肠道管理



  作为消化领域年度盛宴,2015年美国消化疾病周(DDW)已于5月19日在华盛顿落下帷幕。在此次大会上,肠道菌群与肠道功能性疾病的关系研究依然是最热门的研究领域之一,专家们纷纷展示了自己在该领域取得的最新研究结果。

        既往研究发现,肠易激综合征(IBS)患者粪便内菌群及肠道黏膜内细菌均不同于正常人。在2015DDW上,来自瑞典的一项应用高通量测序方法的大样本研究发现,IBS患者肠道菌群与正常人差异较小,但不同症状及严重程度的IBS患者粪便菌群存在不同,这些差异表现在粪便菌群的多样性与严重程度成反比,拟杆菌属比例增加等。

        有意思的是,另一项来自瑞典桑丁(Sundin)的研究则发现,感染后IBS患者肠道黏膜细菌和粪便细菌与健康志愿者具有显著差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研究结果提示,尽管有关IBS肠道菌群的研究不少,但目前尚未发现规律性改变,可能与不同亚型、不同临床表现、疾病的不同严重程度等有关,同时也表明肠道菌群改变在IBS发病中的机制也会有差异。

        除既往研究发现的菌群参与IBS发病的可能机制[肠道巨噬细胞、肥大细胞、5羟色胺和促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H)等]之外,研究者们还有新发现。温迪(Wendy)发现在避水应激实验中的维斯塔尔(Wistar)大鼠肠道菌群多样性增加,同时伴有Anxa5、Csnk2a1、Ddx19a、Hnf1a、Hoxc4、Igfbp7、Kcnh2、Map6d1、RTM6-2、Stard10和Vtcn1等基因的一致性改变,因此其认为IBS模型小鼠肠道菌群改变引起肠道黏膜中特定基因信号变化,最终这些信号又激活下游通路。

        日本学者则发现,IBS患者尿中升高的喹啉酸和降低的犬尿喹啉酸和黄尿酸可能是导致脑、肠道谷氨酸神经元毒性及扰乱肠神经活动的原因。

        迪迪埃(Didier)发现在IBS模型小鼠中,肠道细菌的组成能够显著影响小鼠粪便中由肠上皮细胞分泌的miRNA,这些变化的miRNA可以作为肠道菌群有无失衡的一个指标,提示miRNA在肠道疾病中的作用值得进一步研究。

        尚赛(Shanthi)发现西方饮食相关的肠道菌群失调增加粪便瓜氨酸形成,导致肠道氧应激和神经元凋亡进而使肠道运动障碍。阿迪尔(AdilE)发现慢性便秘和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肠道产氢气细菌比正常人多,且数量比例与肠道运动迟缓相关。

        针对肠道菌群的干预是目前探索肠道功能性疾病治疗的最有前景的方向之一。威廉(WilliamP)在研究非吸收抗生素利福昔明治疗IBS疗效时,不仅研究样本量较大,同时监测不同随机双盲组别中患者肠道菌群变化,其发现在第1次随机双盲使用利福昔明治疗后再次服用利福昔明并不会导致持续菌群紊乱,证实利福昔明是一种较为安全的抗生素。

        舒姆科纳(Shumikhina)团队提出了一种较新颖的自体益生菌治疗法,对于急性肠道感染患者经抗生素治疗后,将患者自体共生菌进行体外扩增,然后再补充至自己体内,同时给予常规工业生产的益生菌组以及安慰剂组进行比较,结果发现,服用自体菌组与其他两组相比,患者肠道益生菌显著增加,IBS症状发生率显著下降(7.6%对23.8%对38.1%),表明自体益生菌回输可以有效预防感染后IBS。

        尽管目前研究者们关于肠道菌群与功能性肠道疾病已经获得了很多可贵的研究结果和治疗经验,但是关于其更加详细的机制仍需更多实验来阐明。此外,不同部位肠道菌群由于微环境的不同因而组成也不相同,细菌的功能也不相同。肠道菌群有太多未解之谜,期待更多的深入研究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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